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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光·杏默月修·药石罔救(一)

很久很久以前小学妹点的【虐】【文】,因为各种懒癌现在才写,刚好赶上杏花君退场纪念【心塞塞】虐没看出来,闹剧倒是十足[手黄再]

村头的杏花又开了一季。

修儒记得冥医是很不待见这节气的。“雨天湿气大,关节炎要犯。”想了想师尊说这话时刻得老深的眉头,修儒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。

雨天也有雨天的好处,比如说……哎?修儒揉了揉眼,冷不防被举着果篮的孩童扑了个正着。

小大夫小大夫!那孩子生怕他听不见似的喊道,一边将果篮凑到他眼前:这是咱们自家做的杏花糕,娘亲说送来给小大夫尝尝,若是滋味尚可,下回做了再送!

听那孩子学大人学得一板一眼的,修儒倒不知如何拒绝了,末了只留了枝杏花,回头插在青瓷瓶里。

古釉衬花叶,浅绿托粉白,般配。

不好不好。冥医皱紧了眉,倘若有病人对这玩意儿过敏呢?

那这季节还真是诸事不宜。修儒腹诽着,那今日该上的香也省下吧,一壁又乖乖地把花瓶拿远了些。

冥医正自顾自地在屋里转悠。这里地处偏僻,当年魔祸时他与师尊就在此隐居,后来住过一段时日的通幽谷,最后又搬了回来。

我回来时那幅字已经霉烂了,就换了幅画上去。见冥医瞪着屋里半新不旧的东西沉思,修儒赶忙解释道。

好啊,冥医乐道,来回踱着步,回头看看你那幅字是不是已经在哪个角落了。

嗯。

修儒倒是有些莫名地挠了挠头,这样乐呵的师尊他还从没见过,不过听老板娘和其他很多人说,冥医以前可不这样的,年少时的惨淡,都换了走江湖时的豁达,他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。

冥医此时还不清楚小徒弟背后的嘀咕,心无旁骛地俯身去拎一只酒葫芦。

他这师尊爱饮,他老早就知道了。从他做了他的小尾巴开始,就没见过冥医把酒葫芦离过身。可恋老板也说过,冥医以前从不喝酒。

喝了酒手会抖。

修儒倒是见过冥医不喝“酒”时浑身发抖。

他问师尊讨过一次酒喝。见多了醉汉的疯模样,听多了酒的妙滋味儿,自己也想亲身体会一把。可酒葫芦的边还没摸着,就被呵斥一旁玩沙去!

我就尝一口……小修儒期期艾艾地说着。

这是药,有毒!尝什么尝!

师尊先前还说是酒……

谁是你师尊!这是药酒,药在酒里。

都说是药了,能有什么毒……

冥医一巴掌呼上了他的后脑勺。是药三分毒,药毒不分家,这些都不知道还想当哪门子的大夫!

修儒捂着脑袋蹲下。就没有不毒的药么?

冥医想了会儿:这你得问茹琳,我是没见过无毒的药,倒是见过除了毒死人、什么用都没有的毒。

哎,这是什么道理?修儒捧着头,悄悄凑过去。

就说这酒吧,对爱饮的人来说,这是药;对不能喝的人来说,这就是毒。冥医晃了晃腰间的酒葫芦,你说好端端的酒被人喝了就成了药或者毒,也真稀奇。

扑了个空的修儒抱着头又蔫了下去。那师尊喝的,是酒是药,还是?

最后一个字他没敢说出口。

冥医钝钝地笑了起来,听在耳朵里,活像一把割喉的刀。

自己想。

修儒起先是琢磨过的,后来事情一件件压上来,直压得他透不过气,就随手抛到了一边。如今猛地想起来,依旧毫无头绪。

罢了,爱怎么想怎么想。总归世上没有一味药是全然无害的,医得了人最好,医不好又能怪谁呢?

这样想想,总归还是心有不甘……

门咚的一声被人踹开,师徒俩极有默契地一转头,连面上的神情都如出一辙。

来人是个中年妇人,一手捧着个灵位,一手端着个香炉,不知作的什么法。

修儒迎上去,那妇人劈头就骂:天杀的小骗子!医德败坏、杏林败类!今日吾儿回家,正好为他偿命来!说着把灵位和香炉直直地戳在桌上,一边念叨着要她儿子赶紧收了仇家走。

冥医听了直摇头,敢情是医闹?喂,你是怎么得罪了人家?

就听那妇人哭道:我那苦命的儿啊!

修儒便跟着嗯了一声。她那儿子他还有印象,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,同人怄气攀上悬崖掉了下来,背到他这里时浑身是血,还没来得及扎两针就咽了气。的确是苦命,修儒心想,若是他娘亲先把人搬来救治再找巫祝,想必此刻正活蹦乱跳的。

那妇人又哭:我苦命的儿哎!

一旁冥医听得心烦,暗搓搓问修儒:到底怎么着?

修儒便照实说了,没等说完那跪在地上的妇人突然一跃而起,指着鼻子破口大骂:小骗子还说自个儿是冥医传人呢,我呸!

他就是我徒弟,怎么着?冥医冷笑。

招牌在你手里都砸光了!

我乐意!

好端端的活人送到你手里,抬了副棺材回来,我看你这医馆改了棺材铺正好!

好端端的活人来看什么病?

你你你!

怎样?

医不好人算什么大夫!

一句话教两个大夫都沉默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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