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霹雳·雅豪·闻处恼回肠

雅少×豪少

拉个郎,先说好我剧还没补完,ooc在所难免

两年了,我都不是新人写手了,写本命时还是控制不住地诚惶诚恐、语无伦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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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……缘木阁的百年沉香枕?”

“不错,这个呢?”

“花月楼的静影樽,传闻月夜赏玩能见双月辉映之景,‘杯弓蛇影’之意新解,倒也平添几分风雅。”

“寻常人识得已算是了不起了,你竟还能说出典故,妙极!再看这个?”

“和露摘来轻换骨,傍怀闻处恼回肠。该是难问房的清露百合糕。”

“这个?”

“美人居的兰桂胭脂。”

“再来!这个你一定猜不到!”

“嗯……莫非是琳琅斋的熏衣馥香?各家熏香虽大同小异,这其中一味锦里油却颇为独特。”

“这样都被你闻出来了,奇哉!素闻雅少闻香品鉴之能,本大少今日才算是服了。”赤子心抚掌道,“只是雅少似乎对钗环香粉、零嘴糕点之类的尤其精通?”

笑剑钝一边解开赤子心突发奇想蒙在他眼上的布条,一边笑道:“在下有几位红颜知己专爱此类,终日耳濡目染,也只能算半桶水,难登大雅。”

赤子心闻言顿时神色一黯。

“怎样了?”

“无事!”赤子心道,总算肯把一直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了,“这坛酒,雅少来猜猜唤作何名,猜对了才有得饮!”

“这我倒要万分仔细了。”笑剑钝微微一笑,折扇在手心敲了两下,“说错莫怪——应是龙泉红酒?”

赤子心一拍大腿。“果真好眼光!不枉本少偷……咳。来来来,这杯敬你独一无二的鼻子!”说着,满斟一斗递到笑剑钝眼前。

有道是小酌怡情、大饮伤身。笑剑钝推辞不得,满饮了数杯,本该适量,谁想赤子心越发得寸进尺、不依不饶,看架势非要将他灌倒方休;劝酒不算,还亲自上阵,酒杯满了又空,一坛子酒饮到月至中天。

“嗝!雅少……”赤子心不知不觉坐到了笑剑钝身旁,一只手搭在他肩上,两颊酡红,满脸惆怅,“你说,明明本少对女孩子那么好,为什么她们都不喜欢我……嗝!都喜欢你……”

“赤子心,你醉了。”笑剑钝道,见赤子心摇摇欲坠、快要醉倒的样子,只好扶住他慢慢起身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“谁醉了?本少没醉!哈哈,我知晓了……是雅少你自己醉了吧,嗝!没关系,我扶你……”赤子心豪气干云地拍了拍笑剑钝的肩膀,醉后力气拿捏不准,竟把对方拍得一个趔趄。

谁说醉汉好哄的?笑剑钝心想,顺着赤子心的话道:“嗯,是我醉了。那就麻烦豪少送我回住所了。”

“不对,你还没回答我呢!”赤子心皱眉道,又拍了他一下。笑剑钝已做好了硬接下重重一击的准备,不料这一下力道很轻,只有掌风吹起了肩上的羽饰,软绵绵地飘动在两人之间。“凭什么……凭什么你送她们东西是多情,本大少送就是滥情?还有凭什么我爹娘才见你一面都喜欢你,谁才是亲儿子啊!凭什么都喜欢你……都不喜欢我……”他委委屈屈地嘟哝道,一边大踏步地拉着笑剑钝往略城的方向去。

据说有些人喝醉以后会表现出内心不为人知的一面,笑剑钝平时节制,几乎从未喝醉,体验不了这种感觉。不过看情形也没差了。

“哪有?”笑剑钝正被拉扯得脚步踉跄,闻言安慰道,“也许……这是你的亲友勉励你的一种方式。这个方向是略城?”他拢起折扇点了点赤子心的肩,“我们不是回薄情馆吗?”

赤子心继续强拉着他往前走,一副我醉了我听不见的样子。

笑剑钝眯了眯眼。龙泉酒后劲十足,此刻醉意翻涌、无暇细思,也只得由他去了。

“雅少,我问你,”赤子心埋头赶路,声音有些发闷,“那两位红颜……你喜欢她们吗?”

饶是笑剑钝平生所遇匪夷所思的问题无数,冷不丁被这么一问,也愣了愣。

赤子心方才一直看着他,此刻才转过头去。“看来你是喜欢了。英雄美人,甚好甚好,就不知你喜欢的到底是谁呢?”

“你误会了。”笑剑钝道,“喜欢也分很多种,解语、红牌与我,只是朋友。”

“你这人真难伺候耶……”赤子心抱怨道,“且不说伊们知道了会有多伤心,有两位大美人作陪,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?”

笑剑钝只有摇头叹息,无从接话。

“那雅少你……喜欢我吗?”赤子心道,身体几乎挂在了笑剑钝身上。

“这……”

“看来是不喜欢了……我就知道,没人真心喜欢我……”赤子心落寞道。

“无。”笑剑钝马上道,“我并无此意,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什么?不是不喜欢那又是什么?”赤子心道,神情娇憨、言辞恶劣,“啊,我明白了!你们这种人专爱口是心非,不肯好好说喜欢。好啦好啦,你的心意我收到了,美人不喜欢我没关系,只要美人喜欢的人喜欢我,也是赚到了!”

笑剑钝一时竟无言以对。“前面应是略城了吧。”

“嗯,你跟着我,我们悄悄进去。”赤子心醉眼朦胧间,已无声无息地跃上城楼。

“为何——”笑剑钝一句话尚未说完,早被拉着腾空而起,不得已做了回梁上君子。

赤子心翻墙翻得熟门熟路,应该是惯犯,脚下却专生歪风,险些一头栽倒,好佳在笑剑钝眼疾手快拉了一把。

“我家奇门遁甲最是诡异莫测,”两人沿着城墙疾行,赤子心不掩得色,总算还记得他们是偷溜进来的,在笑剑钝的耳边悄声道,“刚才我们走的都是杜门,最适合隐身藏行,没人能发觉!”

“百韬略城阵法之精妙,名不虚传。”笑剑钝身心俱疲,嘴上应付着,暗暗记下路线,寻思着过会儿怎么脱身。

“这巨阵环环相扣,随天干地支、阴阳五行而变。”赤子心打了个哈欠,引笑剑钝闪进暗道,避开交班的祧师,“马上就要到子时,阵法又要变了,你就别想着走了!”他笑得狡黠,浑然看不出醉的样子。

“你没醉。”笑剑钝恍然道。

“我哪有讲过我醉了?”赤子心歪头喜滋滋地道,“兵不厌诈、兵不厌诈你知道吗?拿来诳你这种老实人最合适不过!”

“喔?”笑剑钝扬起好看的眉毛,唇边犹带三分笑意,“那豪少有意诳笑剑钝来此,又是为何呢?”

月下看美人,最是风景独绝,虽意犹未尽却又不敢靠近,生怕打扰了美人美景。赤子心抓抓头皮,竟有些无措。“你方才说喜欢我,是真的吧?”他小声道。

“嗯?让我想想……我哪有讲过?”

“你你你!”赤子心气结,不由分说拽着笑剑钝几个纵身摸进自己的房间,把他按在椅子上,“我不管,本大少头回讨别人欢喜,你要对我负责!”

“豪少许诺过多少姑娘,也都一一兑现了吗?”笑剑钝端端正正地坐好,笑得促狭,折扇一下一下地轻敲手心,又一下一下地敲在某个人的心儿里。

“我……”赤子心急着要解释,又怕弄出动静惊动老爹,话到了口边又生生咽下,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花言巧语。

总归笑剑钝心软,不忍心再捉弄他了。“喝醉的人还认得阵法,喝醉的人还能控制力道,喝醉的人还会装聋,喝醉的人还会试探别人的心思……若有机会,笑剑钝也想醉上一回,或者就能教一个人开开窍,你说对吗?”

赤子心目瞪口呆。“那你……”

“哈,你说呢?”

月正好,露正浓,情思正绵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