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霹雳·雅猋·我还是很喜欢你

有猋欢

剧没补完,我也不哉狗子家的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

意识流的小片段

看到欢欢捅狗子心都碎了,私心希望他就在那里便当吧,也算释然[大哭]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下雨了。

啸日猋踩着绿灯的最后一秒跨上人行道。他松了口气,冲马路对面的妻子挥了挥手,去便利店买女儿看中的玩具。

雨下得突如其来,好在不大,在衬衫上留下斑斑驳驳的深色。他低着头一路小跑,希望赶在雨变大前办完回去。这本来只是雨季中最普通不过的一天。

啸日猋一抬头,正好看见某个阔别的身影从一栋大楼中走出来,臂弯上勾着一把黑伞。

他愣了愣,有些晃神。对方却更早认出了他。

你看,生活就是这么无理取闹,找寻了那么久的人却在某个犄里旮旯的拐角不期而遇。

笑剑钝犹豫了一下,快步走过来,像是很急切,但又在三步开外的地方生生停下。

两米,陌生人的距离,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刚刚好。

啸日猋无动于衷地看着他。谁都没有开口。

他没有带伞。笑剑钝靠近一步,抖开自己的伞,似乎是想替他遮雨,被啸日猋拒绝了。

“你过得好吗?”啸日猋说。他没有问笑剑钝这些年都跑去了哪里,这不重要也不会有答案。这个人来去无踪、两头是谜,他不是早就知道了。

可知道和习惯毕竟是两码事。

“我……还好。我外调了,离开了一段时间,”笑剑钝见状收了伞,陪他一起淋雨,“认识了一些新朋友,后来又调回来继续工作。是我不让大哥告诉你的。”他补充了一句。

啸日猋盯着他被雨水打湿贴在脸旁的头发,觉得这人真是傻得可以。

他忽然想起一张照片——就摆在家里的书架上,他前几天除灰时偶然看见的。这是他们唯一一张合影,一串六角形的光晕正好印在了笑剑钝那一半上,把整个人挡得朦朦胧胧的,很有艺术感;现在那些光斑已经褪色了,晕成大片的空白,连带着人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除了当事人自己,没人知道照片上曾有两个人。

谁都不曾想过某些人、某些事在时过境迁后竟会变得不堪,就好比他从没觉得笑剑钝的这份体贴是如此可恶。

“我找过你,”啸日猋很冷静地说,“没找到。我以为你在躲着我。”

“我不是——”

“——但后来我想了想,你没这个必要。”

为什么要躲呢?反正谁也不欠谁。

天色开始变暗了,街灯一盏接着一盏地亮起,笼罩在一片迷幻的水汽中。有经过的路人好奇地瞥了他们一眼,复又匆匆离去。

“欢欢怎么样?”长时间的沉默后,笑剑钝终于开口,却是顾左右而言他,“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正好不在,我——”

“所以你这次打算把喜酒连同满月酒、一岁生日、两岁生日一起补了?”啸日猋低下头,看着灰色砖地上的雨点越来越密集,慢慢聚成一个个小水塘,倒映出两个破碎的人影,“做伯伯你也真失败。”

“我会补上的。”笑剑钝点点头,弯了弯嘴角,却没笑出来。

不过他要是真的笑了啸日猋可能会忍不住揍他。

他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接吻。那时候他刚被诊断出心理疾病,整个人狂躁不安,几乎是凶狠地撕咬着对方的嘴唇。事后笑剑钝费了很大力气才安抚好他。但他记住了那种带着血腥、却让人安心的味道。

不光那一次,他的整个低谷期都是笑剑钝陪着他、照顾他。可最后他们也没在一起。

他们分手的第二个月,啸日猋认识了玉倾欢。

三个月后,订了婚。

又过了一个月,笑剑钝不告而别。

一周后,他和玉倾欢结婚了。

明明是他自己先放的手。

啸日猋心烦意乱地摸出烟盒。他早就戒烟了,却不知为何保留了这个习惯。烟受了潮,打火机没气了,怎么都点不着。

笑剑钝犹豫了一下,点好烟递给他。

啸日猋道了谢,正准备叼在嘴里,忽然想起他对欢欢保证过不再抽烟的。

他有家庭、有责任,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损害健康?

“你还有家人,”笑剑钝说,“即使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,也得对他们负责。”

啸日猋夹着烟没有动,烟气在两人之间袅袅上升,为彼此的面容都增添了一份不确定性。

他隔着雨幕与烟雾观察笑剑钝的神情,那总是带笑的嘴角和含情的眼瞳,竭力想从中窥探出一星半点的心思。从来没有人说过笑剑钝其实很不擅长掩饰情绪,他想,那是因为他们不够熟悉他或是不够细心,又或者兼而有之。

不过就算他现在能猜出对方的心思了,答案也已经不重要了。

直到被火星烫到了手,啸日猋才惊了一下,把烟头揿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。

“谢谢你的体谅。”末了,他点点头说,“也谢谢你的成全。”

“谢什么,”笑剑钝说,笑得有些勉强,“我们是……兄弟。”他侧过身,给啸日猋让出路来。

啸日猋走出去很远后也没有回头。这不重要,他对自己说。无论那个人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,或者淋得湿透呆在原地,还是和他一样期待着对方的转身,都与他无关。

笑剑钝也一定明白这个道理。

人说“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”,那么想来感情也是一种病吧——来得莫名、去得无影;可偏偏到处是他的影子,让人牢牢记着这份温存的折磨。

啸日猋买好了玩具,又采购了些必需品,从便利店出来时天已经放晴了,夜风飒飒。玉倾欢在门口等着,怀里抱着刚满两岁的女儿,一上来就香了他一脸口水。

啸日猋从妻子手上接过小家伙。“怎么跟过来了?”他一边拿玩具逗她,一边轻声问。

“看你去了这么久,不放心。”玉倾欢也悄悄地说,她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,源头却不是因为抽烟,“怎么啦?”

“没什么,”啸日猋漫不经心地说,脸上又被吧唧一口,“遇上了三哥。”

“三哥?他回来了?”玉倾欢有些惊讶,声音里透着欢喜,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现在住在哪儿?还是老地方?……哎,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?”

“不知道,他没说,我没问。”啸日猋轻松地说,捏了捏女儿的鼻子,把她抱起来放在头顶举高高,玉倾欢急忙喝止,“既然回来了,就总能再遇见的。”

他扛着没几斤重的小东西,一路踩着水塘跑回家去。裤腿上沾了泥点,回去肯定又要挨骂。不过他听着头顶咯咯的笑声,简直心花怒放。

路过他们站过的那盏街灯下时,他回过头张望了一眼,似乎在期待第二次的不期而遇。

我还是很喜欢你……可那又怎么样呢?

人的一生总少不了雨季,岂能事事如意。

雨已经停了。我已经不难过了。

 

可为什么还是忘不了为我打过伞的那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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